中科院上海神经所:我们不想成为孤岛
<FONT color=#ffffff size=1>popyard.org</FONT><FONT size=3>一个成立仅仅3年多的小型研究所,在著名美籍华裔科学家蒲慕明的率领下,创下了一个令国内外同行惊讶不已的记录:自2001年底起在国际权威杂志发表论文8 篇,占同期中国生命科学界的1/3以上。蒲慕明及其同事想证明,在一种全新的科研体制下,中国本土也能做出世界一流的研究成果。 </FONT><P><B>临危受命</B> <P>蒲慕明是中国科学院50多年历史上第一位外籍所长。 <P>3年前,当蒲慕明出任中科院神经所首任所长时,杜克大学的马克·卡伦对美国《科学》杂志说:“他是科学界的超级巨星。” <P>“超级巨星”蒲慕明,称得上临危受命。 <P>“我们当时正处于困境。”时任中科院脑所所长的吴建屏说。由于优秀的科研人员纷纷出国,全所只剩下3个研究组在开展工作,吴建屏差不多成了“光杆司令”。 <P>其实,这样的困境,并非脑所一家所独有:中国陈旧的科研体制,捆住了科学家的手脚。现为神经所研究组长的张旭,对此深有体会。 <P>1994年,从瑞典卡罗林斯卡研究所拿到博士学位后,张旭去了第四军医大学。尽管张旭幸运地先后获得100万元经费资助,他还是感到自己的科研生涯在走下坡路。 <P>“传统的科研体制就像一只编织得很好的网,系统性地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他回忆说,“在那种环境下,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多少真正的科学研究可以做,就经常下厨房。烧菜的时候,我总想大吼一声,那种心痛的感觉,真是刻骨铭心。” <P>蒲慕明和神经所走在一起,与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鲁白、维吉尼亚大学的梅林、华盛顿大学的饶毅有很大关系。此前,这3位海外华人学者已经在脑所建立了一个合作实验室。在他们的牵线搭桥之下,1998年,想为中国科学再做点事情的蒲慕明,访问了脑所和中科院。 <P>回到美国以后,蒲慕明与吴建屏、鲁白、梅林、饶毅联名上书,建议成立一个具有现代化科研体制的研究所。“要推行改革,在一个已有的研究所会比较困难,而在一个新的研究所要容易一点。”他说。 <P>建议很快得到了正在推行“知识创新工程”的中科院的积极回应,科技部、上海市等也表示支持,李岚清副总理承诺今后10年新的研究所将获得稳定的经费支持,并由科学家自己制定“游戏规则”。 <P>1999年11月,在原来脑所的基础上,隶属于中科院上海生命科学院的神经所成立。 <P><B>游戏规则</B> <P>尽管有高层的支持,神经所仍然出师不利,在招聘国内人才时困难重重。 <P>“国有企业可以人才流动,科研单位人才流动却很困难,这种现象真是令人费解。”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鲁白说。 <P>各种各样的阻力很多。所幸的是,蒲慕明凭借其首位外籍所长的特殊身份,化解了不少以前不可能化解的阻力。 <P>一些国际通行的“游戏规则”,如所长和研究组长负责制、国际评估体系、行政后勤对科研的绝对支持等,在神经所逐渐形成。 <P>而这样的“游戏规则”,正是研究组长王以政最终决定放弃北美大学职位、加盟神经所的主要原因。 <P>2000年年底,王以政回国拜访时,神经所还没有发表什么论文,在国外并无名气。不过,与国内一些研究所行政和后勤人员的骄横相比,神经所的秘书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P>“他们完全是以科学家为中心,在为科学家服务,这和北美大学的秘书一样,”他说,“从这些秘书的身上,我感觉神经所的体制应该不错。” <P><B>与“牛人”过招</B> <P>记者在神经所采访时,正好赶上一次招聘研究组长的面试。 <P>这实际上是一场学术报告会,3位来自海外的年轻应聘者,报告了各自的研究工作。报告会的气氛相当热烈,不断有人提出问题,台上台下甚至就权威杂志英国《自然》上一篇论文是否有错展开了讨论。 <P>“提问的大部分是学生,而他们提的问题都很好。”看起来,蒲慕明很满意研究生们的表现。 <P>神经所的学生们,已经多次和国内外科学界的“牛人”过招。一位名叫熊春柳的学生说,一开始向“牛人”发问还真是有些发怵,但习惯以后就好了。而在神经所,让学生们习惯的机会很多:平均一周半就有一次学术报告。华盛顿大学的饶毅等20多位海内外学者,还开设了被《自然》杂志称为“水平超过许多国外大学” 的研究生课程,“使学生们接触到国际前沿的研究”,“同时要求学生不要崇拜时髦杂志,而要思考文章内容”。 <P>2002年夏天,包括3位诺贝尔奖得主在内的10位著名神经科学家访问神经所后,给出了这样的评语:神经所正在形成可以做出国际一流研究工作的环境。 <P>“中国其他的研究机构,可以从神经所的发展看到许多可以移植的经验。”饶毅说。 <P><B>经费问题</B> <P>神经所成立之初,看好它的人并不多。研究组长张旭来神经所后,已经在国际权威杂志发表3篇论文。但是,当初他心里也没底,甚至打算干不下去就再出国,“因为失败的例子太多了”。 <P>当然,神经所的故事并非十全十美。例如,蒲慕明打算根据工作绩效来调整各研究组长的工资收入,但因为一些研究组长宁愿“吃大锅饭”而迟迟没有推行。 <P>目前,神经所一共有9个研究组。蒲慕明原计划平均每年招募两位新的研究组长,到2010年达到30个研究组的规模。不过,前两年,神经所只招募到了王以政一个人,因为很多优秀的r外学者还处在观望状态。 <P>随着“游戏规则”的制定,以及研究人员开始在《科学》、《自然神经科学》等国际权威杂志发表论文,神经所的吸引力渐渐增加。 <P>“这次来应聘的3位学者就都不错,其中一位还可能获得哈佛的工作职位。当然,他要是能去哈佛,估计就不会来神经所。但我不着急,做事情要一步一步来。”蒲慕明说。 <P>而兼任神经所科研计划委员会主任的张旭有点着急:假如这3位学者都愿意来,假如更多的学者想加盟,每人150万的科研启动经费却没有着落,神经所的6层小楼也早就不够用了。张旭抱怨说,他们虽然工作出色,却没有获得更多的资助。 <P><B>蒲慕明的理想</B> <P>“要造就一个优秀的科研机构,有三个基本条件:一是充裕的科研经费,二是具备创新意识的优秀人才,三是先进的管理体制和良好的科研环境,”鲁白说,“而蒲慕明出任神经所所长,对落实这三个条件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P><CENTER> </CENTER><P><P>54岁的蒲慕明,1970年毕业于台湾清华大学,2000年当选台湾中央研究院院士,目前是伯克利加州大学讲座教授和神经生物学科主任。多年来,蒲慕明积极参与两岸三地的教育和科学事业。 <P>“像蒲慕明这样水平屈指可数的华裔科学家,在精力充沛的时候花这样多的时间和精力到中国工作,我还没见过别的例子。”饶毅评价说。 <P>蒲慕明一周工作七天,每天工作12-14个小时,基本上没有休假。3年多来,蒲慕明平均每月来国内一周,人称“飞人所长”。他不在神经所拿工资,而是来一天拿一天的津贴。 <P>不拿津贴的日子里,他同样牵挂着神经所。据神经所秘书王燕介绍,蒲慕明在美国,通常会利用晚上的时间处理所里发给他的电子邮件,有时甚至工作到凌晨一两点。 <P><CENTER> </CENTER><P><P>面对发表优秀论文的喜人记录,蒲慕明并不满足。他希望,神经所的科学家不仅能在国际权威杂志发表论文,还能实现开一个领域之先的重大突破,出现两三个领袖人物。他说:“这些要求很高,不一定能做到,但取法乎上,才能得到高水平的成果。” <P>“我们想证明,在神经科学领域,中国学者也能做出世界一流的工作。如果神经科学能做到,其他领域应该也可以发展起来,”蒲慕明说,“我们不想成为孤岛。” </P> 神经所就是牛呀,,早就听说了 呵呵 看来我的视力好不错 神经所还靠咱们:》 嗯,一个令国人敬仰的研究所。 我担心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p>不错</p> 生理所不就无声无息的没了,国内的主管科研的领导看来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啊 支持。。。 “与国内一些研究所行政和后勤人员的骄横相比,神经所的秘书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p>“他们完全是以科学家为中心,在为科学家服务,这和北美大学的秘书一样,”他说,“从这些秘书的身上,我感觉神经所的体制应该不错。” “</p><p>不求中国多几个神经所这样的地方,但求多几个神经所这样的行政和后勤人员!</p><p>老百姓的素质不高,金字塔怎么垒得高?</p>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chzh1980cz</i>在2007-4-21 12:44:00的发言:</b><br/>“与国内一些研究所行政和后勤人员的骄横相比,神经所的秘书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p>“他们完全是以科学家为中心,在为科学家服务,这和北美大学的秘书一样,”他说,“从这些秘书的身上,我感觉神经所的体制应该不错。” “</p><p>不求中国多几个神经所这样的地方,但求多几个神经所这样的行政和后勤人员!</p><p>老百姓的素质不高,金字塔怎么垒得高?</p></div><p>这个很有道理! </p><p>大树我在CUHK的心理系呆了3个月,他们一个小系的STAFF就有50人左右的规模,完全是为教育和科研服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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