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诗,无论古体诗还是现代诗,都爱看。透过一行行诗文,我窥视到一颗颗澎湃、激动、忧郁的心,在尽情地舞动,自由地歌唱。 聆听着当地人的吴侬软语,慢慢品味杭州,不难感受到她积蕴千年的文化底蕴和内涵。西湖四周丰富的历史遗迹如曲院风荷、三潭映月、断桥残雪、白堤、苏堤、苏小小墓以及岳庙等无疑是江南文化历史的浓缩和展现,在这里有太多的历史和传说,加之历朝历代文人墨客的渲染,六和塔与钱塘江千年相守,保俶塔与西子湖隔路相望,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使这个城市充满了浪漫传奇的色彩。
初见杭州,讶于她的风姿绰约和自然神秀,尽管时已隆冬,可这座以西湖而闻名于世的美丽华贵之城却丝毫没有冬日的萧条景象,她依然是杨柳清风,翠竹修篁、美荫绿波,山水旖旎,动中有静,静中有动,真乃风色如画,整个杭州城在这如画的风色中媚态十足。
说起苏小小墓,其实已经看不到墓的样子了,只是旁边的慕才亭依旧绿树扶花,鸟声碎然,仿佛听到时光之弦在轻挑细抹。当年那个艳惊钱塘却年少早卒,葬于西冷之坞的苏小小,那个在史书上被记载为“名妓、才人、贞女”的苏小小,那个看遍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的苏小小,在钱塘江畔,以歌声引回波,以舞衣散秋影,疯狂了多少江南名士,带给人们充满矛盾的想象。虽出身风尘,却能够不被男欢女笑所沦落,自有其独特的魅力。余秋雨称苏小小“从对情的执著大踏步迈向对美的执著”,他认为苏小小构成了与正统人格结构的奇特对峙,将生命的激流在压抑间得到表现。当那个刺史大人白衣白冠抚棺恸哭并在亭子上刻下“湖山此地曾埋玉,风月其人可铸金”时,其人其事便在每个文人心底萦绕不去。在流转的时空里,爱情终于没能这天长地久,长相忆的,只有那个不愿醒来的梦,以及梦里的美丽和向往。只可惜,梦断彩云无觅处,唯有空叹一声“自古佳人难再得,从今比翼罢双飞”。那些被无数的传说和诗词笔墨遗落的一切,最终融入西湖的水光山色,悄悄地沉淀了。
西湖是一道永远看不完的景,就如同杭州是一卷永远都读不厌的书。这个人杰地灵之处,孕育和造就了毕升,沈括等杰出的科学家以及数不胜数的文人墨客。她以文化附着于充满灵性的山水之中,既有文化的精魂,又凸现了山水的本质。岁月悠悠,沧桑变幻,昔日的三吴都会,繁华钱塘,尽管被历史的潮汐淹没,但散落在山山水水,修竹茂林之间和杭州城里的那些古代庭园、楼阁塔寺、摩崖石窟以及众多的名泉幽壑,却依然古色古香,英姿焕发,想起以前在杭州装饰公司的朋友不知看得这番画卷的时候是否会对自己认为的装饰失去信心,呵呵暂且不论,在杭州的景致中很多都混合了浓郁的现代气息,不过其中中依然有着古朴典雅的特色,簇簇流动的绿波中杭州象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美丽的江南大地上。
西湖的桥也为数不少,且别具一格,仅苏堤就有映波、锁澜、望山、压堤、东浦、跨虹六座桥,不知道它们是否也有类似于断桥的故事,但倘若故事结尾注定的分离,倒情愿未曾相遇未曾有过。那些桥身设计古朴而大方,我却看不出各自的差异来,走来走去,仿佛又走回了原处,走在湖边偶然遇到一个来自新西兰的老外,向我问路,他让我叫他magic tissue一时间有恍惚的感觉,因为湖边的这块地方从未到过,于是另他来到了一块中英日韩国文的指路牌前,帮他一起找路线,原来他去的起点和终点是绕了一个圈而已,很多时候在湖边路过的时候不同的只是路过的风景罢了。
雷峰塔和断桥因为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于我而言,又是另外一个充满了神秘,充满了蛊惑的景致。现今,雷峰塔已经倒掉了,重建后的塔金碧辉煌,却已远远失却了想象,南屏山的钟声每天都在响起,而那座承载了无数美丽传说和爱情故事的断桥,外形只是平凡而朴素的一座桥,那些流落在民间的悠远传奇,在历史的演变中已成了一种新鲜和惊奇。美丽的传说如同成年人的童话,可以任意想象,任意丰美,可以在心底浮光掠影,风起云涌,只是当你真正的触摸到时,才发现,一切原来只是如此的平淡和无奇,传说永远比事实美丽,而事实,却只能在触摸中深深地感悟。此刻,倒真的希望那些过往,如古朴的青砖,蔓延的杂草,都能在梦幻中停滞,由始至终。
窗外,又飘起雨了吧?一声声,一滴滴,打在窗棂上,随着风,一会急,一会缓……急若擂鼓,缓若凝筝。风吹动帘子,夹着雨的湿气、冷气送进屋子来。那“沙啦啦”作响的是被风吹落的黄叶吧?在风的催促下,划着地面,匆匆向前赶。
怅惘,期待,还有心头那一点点若有若无的甜,在一呼一吸间,轻轻地颤抖。它一会儿被惆怅淹没,一会被期待打退,可是,它总是在不可知的时间,悄悄浮上来,浮在脸上,化成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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