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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哈兹尔廷——下一个比尔.盖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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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oman 发表于 2003-11-19 22: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让我们想象一下职业拳击手赫克托."男子汉" .卡马乔(HECTOR MACHO CAMACHO)在下午茶会上露面的情形。人类基因组科学公司(Human Genome Sciences,以下称 HGS)的首席执行官比尔.哈兹尔廷(Bill Haseltine)的出场也是类似的效果。5 月的一天,他在华盛顿一家饭店门前跨出豪华轿车,冲进一个皮肤病研究工作者的会议会场并发表主题演讲。接着,哈兹尔廷又开始他最拿手的高谈阔论的话题:小议基因组学正在如何改变医学。但其中最生动的部分与其说与基因科学有关,不如说与赚钱有关。哈兹尔廷向最近他的竞争对手──着名的人类基因组的解码者连出重拳。他认为他们的工作被高估了。他的一记猛击引起全场吃吃的笑声,他对听众说,“你们可能已经读到,你们和扁形虫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哈尔兹廷指的是解码者令人吃惊地宣称我们人类的基因组并不比蠕虫的大多少。``而在人类基因组科学公司,“我们并不这样认为。”



哈兹尔廷说,事实上,他在马里兰州洛克费勒的公司已经发现了 9 万个人类基因。大相径庭的是,无论是政府资助的人类基因组计划(Human Genome Project),还是为破解基因组作出同样努力的 Celera Genomics 公司,最近都估计我们只有大约 3.5 万个基因。这个争论有很深的含意。如果哈兹尔廷是错的,那他的公司可能已经在试图给并不存在的基因申请专利权上白白浪费了几百万美金;如果他是对的,那麽,按哈兹尔廷最近的说法,基因组计划鉴别基因的努力并不比“透过模糊的玻璃阅读烟熏过的文字”高明多少。



哈兹尔廷是一个令人敬畏的口头拳击家。当他暗示,他的对手只会让我们相信人类本质上只是美其名曰的蠕虫时,我们还只是面子上感到尴尬。哈兹尔廷的重拳是:他宣称他的公司在发现和为那些真正与医学相关的基因子集申请专利方面早已让 Celera 及其同类黯然失色。的确,他补充说:不管谁得出的基因数目最精确,解码者的努力不过是“一场正在进行的革命的毫无意义的脚注”。



当哈兹尔廷发起如此猛击时,你几乎可以看到汗水从 J.克雷格.文特尔(J. Craig Venter)的脸上急剧滑落。这位 Celera 公司一向直言不讳的总裁恰恰是哈兹尔廷竞争“基因组革命主要推动者”这一头衔的头号竞争对手。



他们之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唇枪舌剑在最重要的层面上并不在于基因数或专利权,甚至最终也不在于两位才华横溢、喋喋不休的生物学家的威望的高下之分。真正重要的是我们是否会很快从基因组学中得到回报。感谢哈兹尔廷的公司倡导的快速发现基因并开发药物的方法,不然等到科学家们从文特尔这样的 DNA 解码者们堆积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浩瀚数据中详细审查,挑拣出珍宝,还不知要多少年。这个问题对我们这种正在面临迅速的生物退化,必须动用所有我们能够得到的保存手段来求得生存的有机体来说有重要的含意。基因组学的成败将在今后的几年中撼动生物技术和制药行业的股票。当然,股价也可能由此像巨石般坠落。



十年前,哈兹尔廷和文特尔是合作伙伴,而不是竞争对手。两人曾联手发起人类第一次旨在发现并分析成千上万个基因的功能的重要尝试─基因组学的全部内容就在于此。但不久,他们之间产生了怨恨的裂痕,并最终分道扬镳,各自追求自己截然不同的奋斗方向。现在,文特尔的做法已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即把人类 DNA 中所有 30 亿个化学字母的次序编成目录,而在这所有 DNA 中只有大约 3% 组成真正的基因。确实,文特尔似乎正春风得意,他的名字将紧随孟德尔(Mendel),达尔文(Darwin),华森(Watson)及克里克(Crick)载入史册。



哈兹尔廷对自己要被迫退出中央舞台十分恼火。他认为,给整个基因组排序“就像把人送上月球”。尽管它具有“诗歌般的价值”,但它给病人带来回报还需要多年的时间。光从周围的“垃圾 DNA”中搜寻出 3% 有价值的编码基因的 DNA 就需要许多年。与此同时,哈兹尔廷领导着一场依据基因组学开发药物的紧急行动,他的方法是从不含复杂垃圾的细胞中提取重要基因。哈兹尔廷将此比作是“将通信卫星送入地球轨道”。



基因解码者文特尔对哈兹尔廷的说法不敢苟同
 

从 90 年代中期开始,哈兹尔廷的公司已有六种药物进入人类临床试验阶段,其中叁种现已获得初始病人资料的药物均显示出良好的前景。哈兹尔廷宣称 HGS 在药物早期开发方面的能力是制药业平均水平的 20 倍。这也许有点夸张,但毫无疑问,HGS 正在以相当可观的速度推进基因医学的发展,包括治愈慢性伤口、减轻癌症药物的副作用及增强免疫功能等实验性疗法。



目前,HGS 正进入实现哈兹尔廷梦想的关键阶段──他们的首批药物将在今后两年中进入关键性的疗效测试,且有可能在今后五年左右的时间内提交给美国联邦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以期获准投放市场。如果这首批基因组学药物中的大多数能成功,56 岁的比尔.哈兹尔廷将成为生物学界的比尔.盖茨。他在 HGS 现值五亿美元的投资将增加一倍甚至两倍,从而成为基因组科学领域的首位亿万富翁。



另一方面,HGS 的一连串的失瓴唤龆怨?榷?⒍?叶哉?錾?锛际趿煊蚶此刀蓟崾歉龌迪?ⅰI?锛际踅绲男矶啻笸婕叶级?HGS 倡导的大规模自动化遗传分析下了大赌注。HGS 的失败也会令许多大制药公司十分沮丧,因为他们正期待着大批的基因组学药物来改善日益威胁着他们的利润赤字。风险投资家艾伦.沃尔顿(Alan.Walton)说:“如果HGS 的首批药物失败,公众当然包括华尔街都会说:‘瞧,关于基因组学的喧嚣并没有取得任何结果。’”沃尔顿的 Oxford Bioscience Partners 公司是 HGS 的原始投资人之一。



许多关注哈兹尔廷的人不会介意看到他处于危险的境地──这个人有树敌的诀窍,并且有时似乎还故意去激怒他们。他的姐姐弗洛伦斯(Florence)对此有一套理论:“比尔能做大多数人做不到的两件事,第一件是当敌人不存在时他能创造敌人,第二是他会利用与敌人决斗的能量来达到他的目的。”她又继续说道:“有时敌人确实存在,有时他与自己树立的敌人作战。当我有敌人时,我认为把他们放在心上是浪费时间。而他的观点是:‘我要战胜他们。’”



鉴于弗洛伦斯在每一点上都和她的弟弟一样成就显赫,在不同的领域享有同样高的声望,你应该不会认为这仅仅是 慕者的言辞。她有医学和哲学博士两个学位,目前主持国家儿童健康和人类发展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Child Health and Human Development)下属的人口研究中心(Center for Population Research)。同时,她抚养了两个女儿,成立了一家制造残疾人用品的公司,并创立了妇女健康研究协会(Society for Women’s Health Research)──一个促进医学界重视妇女问题的全国性组织。她拥有和哈兹尔廷一样的智慧和傲慢。“当人们问我是否认识比尔时,我就告诉他们:‘他整个一生都认识我。’”



关于哈兹尔廷的突出个性,弗洛伦斯以及我咨询到的几乎所有人首先提到的是,哈兹尔廷不仅仅智慧超群、精力充沛,而是非常非常的智慧超群、精力充沛。具有“台风般”的谦卑精神的哈兹尔廷本人对这一点十分清楚。你用不着在他身边呆很长时间就会知道,他的恩师中有四位是诺贝尔奖获得者,他与别人合着了 200 多篇科学论文,同时他还是大约 50 项专利的发明人,他在哈佛大学作为一位病毒学家所做的研究为开发治疗爱滋病的药物铺平了道路,这些药物已经挽救了上百万人的生命,他还是对基因组学将如何改变这个世界有清晰认识的第一人。



看一看纳斯达克,哈兹尔廷就有理由微笑。他的公司市值高达93亿美元,列基因创业公司之首。
 

你很快还会发现他的朋友中有许多大名鼎鼎的人物,像哈佛大学校长拉里.萨默斯(Larry Summers),出版商莫特.朱克曼(Mort Zuckerman),前美国驻联合国大使理查德.霍尔布鲁克(Richard Holbrook)──事实上,当我最近跟在他身边一天时,很多名字从他的嘴里冒出得太快,以至于我无法将他们一一记下,诸如博伊登.格雷(Boydon Gray),丹尼尔.戈登(Daniel Golden),乔尔.克莱恩(Joel Klein),约翰.纽豪斯(John Newhouse),贝弗利.西尔斯.格里诺(Beverly Sills Greenough)......在这个耀眼的社交圈中他的妻子格莱.海曼(Gale Hayman)亦毫不逊色,她是 Giorgio Beverly Hills 时装店的创始人之一。(看一看纳斯达克,哈兹尔廷就有理由微笑。他的公司市值高达93亿美元,列基因创业公司之首。)



这个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朋友名单”显示了他的另一个重要特征──当他不是高高在上时,他可以是相当有魅力的。上午 7 点当我抵达他位于高贵的华盛顿乔治城地区建于内战时期的豪华别墅时,这个准亿万富翁系着围裙来开门──他正在为我们准备炒蛋和熏肉。煮咖啡的时候,他开始了出了名的文艺复兴时期男人的老一套:巴厘岛的艺术,DNA 的生物物理学,六缸 PlymouthValiant 车的稳定性,凋零的樱树的 美,加缪(Camus)的《西西弗的神话》(The Myth of Sisyphus)的抚慰作用,2100 年前是否会实现长生不老,波士顿的大开挖(Big Dig,将穿越市中心的交通大动脉掩埋到地下)面临的困难。当谈及众说纷纭的将豆城(波士顿)的中央高速公路延伸进隧道里的话题时,他突然问,“你知道按住一条主动脉时会发生什麽吗?脑死亡。”



哈兹尔廷不想放弃他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人类基因科学公司的墙上挂满了许多世界名画,从鲍提切利(Botticellis)到毕加索(Picassos),每一幅都由老板亲自挑选和布置。在公司的年度报告中也充斥着许多名作, 在这些画旁并列着公司主管人员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摆的姿势都尽量模仿名画上的人物。哈兹尔廷说这些都传达一个信息:基因研究工作者也具备这些伟大艺术家的作品所传达的充满幻想的激情。从这个主题上扩展开来,哈兹尔廷最近宣布想成立一个赞助医学和艺术的基金会。我问他这样做的目的,他认真地答道:“为了造就更多像我这样的人。”



你会认为这样讲话的人是一个很令人讨厌的人,但两方面的因素使哈兹尔廷免于成为这样的人。他确实对在精神方面的追求孜孜不倦,并且他具备罕见的天赋,能抓住问题真正的实质并清楚地表述出来。这些品质可以解释哈兹尔廷如何能够在几乎一夜之间从毫无商业管理经验的教授,转变为很有希望成为下一个美国基因技术公司(Amgen)的企业的首席执行官。后者是一家年营业额36 亿美元的生物技术巨头。公司的风险投机商沃尔顿(Walton)说:“比尔就有这种我闻所未闻的表现的魔力。”



想象你是一个风险投资家,在 1993 年初聆听哈兹尔廷为他正在组建的公司的创意(当时是很激进的)定下基调。他在佛罗里达州那不勒斯的一次会议上对风险投资家们说,“在正常情况下,人体有自我更新和自我调节的功能。多数情况下,这些生长和更新的过程受一组蛋白质控制,而这些蛋白质起着细胞内信号物质的作用......”“新公司可以获得所有参与调节这些生命过程的基因并加以研究。”因此,“目前用于临床的具有生物活性的人类蛋白质的数目将增加到 200 至 300 个。”



就在这次会议上,史克美占公司(SmithKline Beecham)的一位代表意外地出现,与哈兹尔廷的新公司达成一笔价值 1.25 亿美元的交易。这笔令以往的生物技术合作相形见绌的交易堪称是基因组学时代的一声惊雷。



在过去的几年里,哈兹尔廷作为幻想家的名声越来越响,他曾预言“再生医学”的出现,他在 1998 年的一次演讲中造出这一术语。他在演讲中这样概括:“具有不同结构的成年人的身体是从一个单细胞─受精卵发育而成的。我们认识到这个过程是独立和高度程序化的基因作用在特定的细胞和组织的结果。对这一过程的掌握可以让我们再造损伤的器官、组织和细胞,(以及)使我们的身体维持正常功能,也许是永久地维持正常功能。”



哈兹尔廷预测这种永久的再生在 2070 年之前不可能实现(见鬼!),所以,他并没有拿自己的信誉来冒险。他不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未来学家──例如, HGS 的实验性创伤愈合药物已经表现出良好的临床功效,它能够使皮肤细胞的再生能力复活,促进称之为静脉溃疡的恶性开放型溃疡的愈合。“比尔有这种敏锐的预见能力,当他认为未来应该会怎样时,这往往是一个能自我实现的预言。”他的弟弟埃里克(Eric)惊叹地说。目前在沃尔特.迪斯尼假象工程公司(Walt Disney Imagineering) 主持研发部门的埃里克曾经是神经生理学家,也是一位出色的幻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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